他面色微沉,俄而摇头轻道:“不祥之说尚可搁下,这样的心思……只怕连母后见了都要恼她。”
“陛下可别跟帝太后说这些。”我淡泊道,“听帝太后那话里的意思,是知道她动了刑,却不知伤成了什么样子。太后已是不悦了,再让她知道这些,她如何安心养病?”
他无言地点了点头。我为红药上好了药,重新替她把被子盖好,叮嘱那宫女道:“你仔细照顾着,需要什么直接来回本宫就是,别委屈了她。”
“诺。”那宫女垂首一福,“恭送陛下、恭送昭训娘娘。”
他那日眼见了静妃动刑是一回事,如今亲眼看到红药伤成了什么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不祥之说尚可搁下,这样的心思……只怕连母后见了都要恼她。”
我几乎觉得,如若不是要顾着帝太后的面子,他一定会为此事罚她。
不管此事如何惹得宏晅不快、惹得帝太后不满,静妃还是静妃。除了琳仪夫人,其他嫔妃见了她均要见礼,包括我。
红药险被毒害的事我自然头一个疑到她头上,我想宏晅也是。但既说了压下不提,便不能挑出来问她。是以在她笑容端庄地对我说“那日确是本宫心急了些死思虑不周,不知那宫女的伤好得如何了”的时候,我也只能颌首淡笑着告诉她:“托陛下的福,一切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