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么多事积累下来,我与他之间,不信任与隔阂……多多少少都有。不碰便是了,就当不在。我想,即便是寻常人家,磕磕绊绊也总少不了吧,还是不要执念于此徒增烦扰为好。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无碍,想得太多就太苦了自己。对他多一份信任多一份亲密,我就会多一分安全。
目下,任霜月两年前是否有孕都无妨,我只想知道果汁中下毒一事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在月薇宫中,她的神色太平静了,平日里她心思又那么浅,不像会装出这般样子的人。不过证据确凿,我提出这样的疑惑也不能饶她一命;何况……不管此事是不是她所为,她确实是有心害阿眉的,还是让她先死了为好。
我将疑惑跟几个亲信的宫人说了,问他们的意思。林晋皱眉沉吟着,慢慢道:“娘娘这么一说……似是有些不对,但那几个宫人的供词臣也看了,若说是栽赃,这也太默契了。”
云溪却反驳道:“未必,要栽赃的人绝不是出了事才想到栽赃,必定是一早安排好的,串一串供有何难?保不齐就是做了两手准备,若能害了皇次子和帝姬而不被发现是上上策,若被查出来就借机除掉任氏。”
“任氏这些年和谁结过怨么?”我问道。话一出口自己便忍不住一哂,“是本宫糊涂了,就她那张嘴,要结怨太容易,还不如问她在后宫和谁没结过怨。”
红药在旁一直静默着,见我们也各自沉思了不说话,才犹豫着道:“这样的大事……娘娘怎的反倒不疑静妃了?”
“怎能不疑她。”我微微皱起眉头,“头一个就要疑她,可没有证据光疑有什么用?再则,芷寒是知道当年的事了,一直防着静妃,岂会给她机会在自己宫里安cha那么多人手。”
芷寒这两年也是谨慎的,为了元沂事事小心。静妃纵使有通天的本事,安cha一两个人可行,可那许多人一个都没叫芷寒查出来未免太荒唐。再则……她有了皇三子,与她而言除元沂为皇三子铺路更为要紧才是。若真有本事安cha这么多人到芷寒身边……又如何会留元沂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