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她忐忑地望着帝后二人,我虽是心惊不已但到底没有出言拦她。此时有人坦坦荡荡地问上一句,也许是唯一一个让旁人听到些消息的方式了。
皇后黛眉微挑,看向宏晅。
宏晅缓一点头,只淡然说:“宫正司正查着。”
再无其他。
“真是羡慕婕妤娘娘有婉仪娘子这个妹妹在宫里。”方才人眉目带笑,睇视着我徐徐言道,“娘娘为昭容娘娘的事担忧又不敢问陛下,还有妹妹可以来替娘娘问。”
她不知我不是不敢问,而是问不出。报以一笑,轻言道:“才人娘子谬了。芷寒是因不知情才有此一问,本宫却无心过问。聆姐姐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须本宫多cao心了?”
“哦……”方才人拖长的语调很是不善,冷涔涔又道,“那娘娘一连数日差宫人去荷莳宫探望又是何意?陛下有旨在先,娘娘如此岂不是明目张胆地抗旨么?”
宫里头告状,无非两种。一是背地里说,嚼人舌根搬弄是非;二是像她这样当众去说。前一种是为了让听者对其心生厌恶,后者则是迫着听者发落处置了。
她这倒是有点豁出去的意思,宁可惹得宏晅不快也要我摔跟头。可见方家在夺子的事上走得不顺,愈发急躁地想除皇后助力。
我莞尔一笑,不去理她,便听她咄咄又道:“娘娘连半句解释也没有么?娘娘您便是得宠,也行不得这抗旨之事!”
“本宫何曾抗旨?”我笑意不减地反问她,“陛下下旨的时候,本宫就在成舒殿,亲耳听到陛下说无旨不得探望。本宫差宫人去也好、亲自去也罢,都不过是向随居的宫嫔和守宫的侍卫打听打听聆姐姐如今过得如何,何来抗旨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