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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记·晏然传 荔箫 948 字 7个月前

从小到大多年的姐妹情谊,我和怡然几乎事事都是直言的,这次我却不得不对她有所隐瞒了。那边关系着庄聆,一旦被查出来兴许还会牵连整个赵家。

我亦同庄聆说了此事,让她谨慎着,若真不小心牵出来,还要有个应付的法子才好。

我也确实是免不了为元沂担心的。庄聆能为了除掉韵昭媛往永定的杯子里下毒,焉知不会有人真的想取元沂性命?后宫母凭子贵,如是有人记恨我,先除掉元沂是最容易的。

这个冬天,要烦心的事实在太多。

是以我在广盛殿或是成舒殿伴驾时,也常是一种诡秘的气氛。我与宏晅皆是一改往日的谈笑,常常静默而坐,他看他的折子、我想我的心事,一过就是大半天。

其实这样的时候,我是怕他会突然问起我为何心烦的,因为我心烦的因由多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好在他从来也没问过,任凭我在旁边愣神,有时看我一眼,眼中亦有疑惑,但见我不主动与他说,也就按下不问了。

“快到大寒了。”一日,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我看向他,他仍是专心看着折子,眼也未抬。

我点点头:“是,数起来不过□日了。”

“嗯,愉妃的忌日。”他说。我一诧,险些脱口而出一句“陛下竟还记得?”

我静默以对。他偏头看向我,笑言:“你瞧,从前朕不提她,你觉得朕冷漠;现在朕主动提她,你也不高兴。”

似乎是这样。我曾不止一次的觉得他待愉妃太无情,觉得那好歹是他次子的生母,人走茶凉,他问也不曾问过。可这会儿被他蓦地提起来,我心里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因为那也是他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