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聆轻一击案,毫不示弱地喝了回去:“事已至此,你看看结果也知本宫的安排是对是错,何必矫情这些!”
顺贵嫔怒然离去,我看得出她仍旧含着怨愤,她的手仍旧紧紧攥着,不住地颤抖。
我目送着顺贵嫔离开后,怅然一叹:“姐姐真是好手段,可为什么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
“你看到出事时顺贵嫔的神情了么?”我点头,她又道,“提前让你们都知道了,她定然没有那般的恐慌,若让陛下瞧出了不对,死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再者,从来没有照顾过永定的韵昭媛尚且能在最后一刻为女儿喝下了毒酒,若是顺贵嫔知道那酒中真的有毒,搞不好会紧张之下先她一步去夺那酒。
韵昭媛很快下葬了,没有再行追封,只按着她生前的位份依九嫔之礼葬、韵字为谥。
林晋来禀给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和顺贵嫔正在廊下煎着茶,永定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教元沂写字。顺贵嫔听言便看向了永定,长长一叹。
我亦是长长一叹。
犹记得韵昭媛死时的样子,因为中毒深了,她已控制不住自己,说不了话,只不住地颤抖着,一阵阵痉挛着。她眼睛睁得那么大,死死盯着侧殿的方向。
她是想再见一见永定。
当然,于情于理,不会有人为此带永定来的,她这个样子,若再吓坏了帝姬怎么办?
于是她就这样死了,直到断气都没能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