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宏晅也是她的夫君,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关乎她清白的一封信,同为妾室的我不该如此毁去。
但,他若看到了,死的也许就是我。
晚膳时,我差人请芷寒带着元沂来,这样的时候,我太需要有人陪伴。
“这事可算是了了么?怎么觉得不明不白?”芷寒疑虑着,我苦苦一笑:“宫里不明不白的事多了,没有那么多可算的。”
元沂不明就里地望一望我和芷寒,茫然地问:“什么事?”
芷寒笑哄他道:“没事,好好吃饭。”
元沂听话地“好好吃饭”了,我却不能。郑褚亲自来了簌渊宫,请我去成舒殿,我心里一阵不安浮起,仍是笑应下来,与他同去。
成舒殿里,宏晅尚未传膳,坐在案前沉思着什么。见我进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端详了我很久,才沉沉道:“朕思来想去,还是想再问你一句——你知不知情?”
我心中骤冷。安静地跪地一拜,直起身子淡然道:“臣妾若敢做出那般无耻之事,不得好死。”
“别说狠话。”他轻一笑,伸手扶起我,“朕说的不是那个假宦官。”
我心中一紧,听着他一字字道:“朕是想知道,怡然审出来的这些,是真是假?”
他果然是会觉察出不对的。
“陛下。”我低低垂首,疲惫地缓缓道,“是臣妾逼怡然如此的,不干怡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