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褚苦笑起来:“这话娘娘去劝陛下吧。尚仪局已将丹青呈上去了,我瞧着陛下还没心思看呢。名册倒是随意翻了几页,也就搁下了。”他顿了一顿,问我,“娘娘和一干家人子共处了这么多日,有什么出挑的可向陛下引荐么?”
我点点头:“自是有的。大理寺丞的女儿陈氏、桓州巡抚的女儿苏氏、还有越辽挑进来的民女沐氏都不错。”我想了一想,终是未同他说芷寒的事。我对此尚有犹豫,总觉得她到底还是出宫嫁人的好,可她又那般坚持,似乎是听不进劝了。这些日子我将宫中的种种险事,譬如夏庶人、和贵嫔、愉妃和瑶妃地事都同她说了,她每次都是沉默地听着我说,没有半句回应,然后学礼仪规矩时仍是格外的认真,当真是不当选就不罢休的意思。
也不知宏晅翻看名册时是否注意过她,又是怎样的意思。
成舒殿里无旁人,我行礼到一半便被他拦下了,他牵过我的手一笑:“辛苦。”
“哪及陛下祭祀辛苦?”我笑吟吟地对上他的眼睛。
两个半月未见,在与他相识的十一年里,也算长的了。
元沂伸着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抬头望着他:“父皇……”
他把元沂抱起来,笑着问他说:“听你母妃的话没有?”
元沂极认真地点头:“听了!母妃和ru母的话都听!”
宏晅对此答案很是满意,又问他:“在毓秀宫有没有捣乱?”
元沂连连摇头:“没有。”
永定在旁笑着道:“父皇,毓秀宫有好多漂亮的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