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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记·晏然传 荔箫 983 字 5个月前

“母妃带我去找父皇……”他说。

找父皇?我心中轻叹,这个时候,他也该召见岳良使了吧?纵使他之前对此毫无所谓、甚至是看在萧家的面子上才留下她,可一见之后……绝不会一样了。

就如汉时平阳长公主府歌姬。

她也是那样受人轻唾的身份,差点被发落出宫了,可就是那最后一次面君,让她一步步地走向了后位。当时的皇后陈氏……可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啊!

思皇后。这是她的子孙奉与她的谥号,就是这个歌姬,成了第一位有谥号的皇后。现在人们提起她都是这样的称呼,带着些许崇敬避其名讳。

呵,卫子夫,我从第一次读到她的故事时便在想她究竟何德何能去夺那后位、去夺那藏娇的金屋。

今日却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让我乍然明白,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让女子也觉惊愕,又在惊愕之中生出自卑,觉得自己毫无与她作比的资本。

所以梨花带雨的一哭,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搏过了金屋藏娇的允诺。

那么他许诺给我的一世安宁,也敌不过这样的姿色吧?

案前多枝灯中的烛火哔啵作响,明晃晃的一棵火树,照得满室通明。元沂已经睡了,我仍静坐案前等着。不是等他,只是等一个我并不想听到的答复。

我从来无所谓宏晅晚上召幸哪一宫的嫔妃,因为他一月里少说也有八|九日是来簌渊宫的,白日里的相见更多些,我没必要去在意那些、去吃无所谓的醋。这一晚,我却这样的不甘心,等着林晋带回来那个答复,那个我明明知道却又奢望是自己错了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