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坦荡。在人生所盼遥不可及之时,起码还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沈晔看着她明澈双眸中的自信和坚定,长长地沉下一口气。忽而明白了她先前那近乎夸张的愤世嫉俗,和她比起来,他们的心都太脏了。
“那苏氏……”沈晔又道。
“她有她怀疑的道理,不管为何,我会和她解释。”她说。
身正不怕影子斜,该说清的事总说得清楚。苏妤只奇怪于她为何会知道这些隐情,她一笑不肯说,苏妤也就没有追问。
而后,她第一次因为后宫之事求助于沈晔。因为那楚氏委实留不得了,如实留着,她与苏妤都难以心安。
那也是沈晔第一次接到月梨的信。言简意赅地提了要求,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末尾倒是加了一句:愿君安。
很想把这信留下,心里却清楚如若出了岔子,这信便是用来证他们欺君的。
端详许久,最终将那信焚毁了。看了看那写着“沈晔亲启”的信封,轻有一喟,收了起来。
所谓相思,大约就是这般了吧。
禁军都尉府的差事有时很杂,要彻查些事情便需奔波各地。沈晔这个指挥使,虽是不用事事皆亲力亲为,也总有要走上一趟的时候。
沿途倒是能寻得些有趣的东西。
在煜都时,碰上当铺出售死当的首饰,四串成色上佳的珊瑚手串。苏澈咬了咬牙,尽数买了下来。沈晔在旁看着,不问也知道是送给心上人的。
月栀嘛,月梨的堂妹。
“分我两条行不行?”他问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