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摇了一摇头,贺兰世渊想静下心来,目光却顺着她颈部戴着的那块玉佩一直滑了下去……
沐容还是觉得热,热得不正常。现在可不是炎炎夏日,刚年初二,天还冷着。屋里是生着炉火,但宫里一向注意着这些,都是烧到适宜的温度为止,从来没热得这样难受过。
再度擦了汗,手放到一半时与皇帝目光一触,心里涌起的第一个想法仍是一贯的不靠谱:用手擦汗……不太文雅……是吧……
继而就去摸帕子,低头的时候,好像有些恍惚。
用手支着额头缓了一缓,那恍惚之意却更加分明,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覆了一层暖黄的薄雾,惟有眼前之人尚是清晰的。
于是便向这唯一的清晰凑了过去,好像行动不受控制,口中呢喃地唤了一声:“陛下……”
凑得那么近,羽睫都触上了他的侧脸。贺兰世渊一阵心慌,伸手揽上了她的腰,感觉到她眨了一眨眼睛,睫毛划得他侧脸生了痒意。
遂旋起一笑,颌首在她额上一吻:“容容。”
侧殿的门紧闭着,贺兰世渊在清醒与放任间几番挣扎。被半拦在怀的人儿好像已全然模糊了意识,跟只小猫一般在他怀里蹭着,身上发着烫,惹得他也发烫。
目光凝在那汤碗上,牙关紧咬着忍了一忍,终于在她又一口微热的气息呼出来时忍无可忍。哑笑一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侧殿的一边,本就设着c黄榻,离案桌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