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不在意,颔首一笑,又说:“不妨碍她和父母亲近。你们平日都在长阳,你大可日日来宫里看她,这样于临川反是更容易些,上了朝后先来看她,然后在回府去料理别的事情,也无人扰他——算来和她也不过是每晚睡觉时分开,没有你想得那样会生分。”
她这样一说,红衣一时就有点应付不来了。
滞了一会儿,手在席临川衣袖上拽了拽,反被他一握:“别急。”
见他二人皆不吭声,皇后满意一笑,侧首询问皇帝:“陛下觉得如何?”
“嗯。”皇帝未予置评地随口应了一声,许是未觉得有什么不好,便向席临川道,“临川意下如何?”
红衣紧张地看着他,他终于抬了眼眸,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在众人的瞩目下,向大殿中间的宽敞过道上行去。
端正一揖,湖蓝色广袖展开、又恢复波褶,他直起身,舒了口气,闲闲道:“臣觉得不合适。”
上面默了一会儿,皇帝问他:“为何?”
“嗯……说不好什么‘为何’。”席临川有点为难地苦涩一笑,似是认真思量了一会儿原因,才又续说,“只是‘觉得不合适’罢了……臣是她父亲,此事还请陛下许臣做主。”
……哈?!
红衣坐在席上都哑了。
看看ru母怀里熟睡的席小溪,又看看在殿中回话的席临川,怎么看都觉得他这衣冠楚楚的样子底下还是藏着一股“痞”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