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她。
席临川心中坚信这一点,恍惚中,似有一张大网从夜色中铺下,将他笼在里面,逃都逃不开。
红衣从长秋宫的宫人口中听说,太子的一房美妾在禁军都尉府大牢中自尽了。
一个宫女说:“听说……是骠骑将军逼死的。”
另一人则道:“怎么怪得了骠骑将军?还不是她自己通敌在先,眼下事情败露了,怕遭严刑,只好自行了断呗。”
而在当日下午,呈进宣室殿的奏章让皇帝都是一惊。
睃一眼席临川惨白的面色,皇帝轻声一笑:“你竟敢就这么禀给朕?”
席临川喉中一紧,遂如实道:“事关重大,臣不敢隐瞒。”
“你可以隐瞒。”皇帝探究地睇着他,“此事由你全权在办,你若压下,朕便不会知道。”
他沉默无话,皇帝复一声轻笑,又道:“朕若说皆尽入狱严审,你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他狠下心一抱拳,“但臣以为此事另有隐情,若直接严审,重刑之下难免有屈打成招。”
皇帝悠悠一点头,未见愠色,也无甚别的态度,只说:“你自己拿分寸。此事朕不多管,只看结果。”
“谢陛下。”席临川一揖,“臣还有一事……”
皇帝颔首:“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