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川定睛一看便点了头:“是。舅舅查到了?”
郑启长声一叹。
“怎么了?”他问道。郑启的反应让他心里发怵,禁不住地胡乱猜测起来。
郑启未言,只侧首睇了红衣一眼,红衣当即会意,立刻起身施礼告退,不扰他们谈论政事。
“这是惊蛰送来的。”郑启一语将席临川惊住:“您是说……”
“他已顺利进了王廷。”郑启淡声道,“这是赫契王族已婚女子惯用的额饰,汗王阏氏镶月长石、汗王侧妃镶红宝石,王子正妃镶蓝宝石,另有订婚而未嫁者,镶黄宝石。也还有其他样式的,依级别定。”
席临川听得一阵惊意。他记得很清楚,上次淮乡楼出事时,他偶然见到的那枚是镶黄宝石的。
“那聿郸是……”他抽着凉气道,“赫契王子?”
郑启神色更沉,纠正道:“王储。”
房内顿时死寂。
席临川愕然望着郑启,满是不可置信。须臾,他挣扎道:“我暗查过……”
“但王廷准备得周全。”郑启平静接口,又说,“若非惊蛰此番亲眼见到,连他都不知。”
而惊蛰一直以来知道那么多事情。
他是以叛逃名义潜入赫契王廷的大夏细作,但在赫契王廷眼里,他却是五年前便已归顺了赫契,这五年在大夏才是当细作,目下只是被大夏查出了眉目、不得不“返回”赫契而已。
若连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