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郸别过脸去,怒意犹存。
“说说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近来的两战,都与你所想的不一样。”汗王略颔首,点得更明白了些,“这一战可怪贵族们挑衅在先,但上一战……”
“也是贵族们挑衅在先!”聿郸一语驳道,“抢来的粮食还在梁仓里存着!”
汗王哑笑一声,做了个示意他平静的手势。沉默片刻,冷静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从你第一次从大夏见完席临川开始,就说过有些事情不对。告诉我,那次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不对?”
聿郸一懵,太久以前那次拜会的种种涌进脑中,让他至今仍有些愕然。
“最初生变的源头,可能是一切变数的源头。”汗王悠悠说着,转过身踱向王座,循循善诱的口吻,“告诉我,是哪件事不对、还是哪个人不对?”
聿郸眉心轻蹙,思忖着不知从何说起。
一缕箭影自脑海中急划而过,聿郸恍然间闻得一声惊叫,有些怔然:“是红衣。”
汗王皱起眉头:“红衣?”
“席临川身边的一个女人。”聿郸回思着道,“她……我上一世和她没什么交集,但她该是席临川的宠妾,后来为王廷效力,席临川死后,您许她做了侧妃。”
汗王面色发沉地睇着他未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先前去大夏时,尝试过拉拢她。”他无奈地一叹,“原想有备无患,即便想要谈和,在席临川府中放一个眼线也好。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