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早已先行备好了果脯点心,更有美酒搭着。待得二人落了座,即有婢子上前询问是否要用晚膳,餐单奉上,席临川甫一接过便转手递给了红衣:“想吃什么?”
“随便。”红衣肩头轻一耸,“我还不饿,将军点就是了。”
他听言眉头轻一挑,索性未点,将餐单交还回去,挥手让那婢子退下,拎了酒壶倒酒给她,笑说:“你猜这酒是怎么来的?”
“……”这话还真把红衣问住了。竹韵馆中酒菜茶点这一类的事务向来不是她管,听得他这样问,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从赫契抢的。”他嗤笑了一声,转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们啊……宝刀偶有几把、牛羊ròu不错,剩下的,也就这酒还合我意了。”
身后竹帘一晃,是有人挑帘进来,红衣看清来人便要起身,却被席临川先一步在肩头一按。
“舅舅、舅母。”席临川欠身一笑就算见了礼,看得郑启直挑眉头:“自己没规矩,还带得别人也没规矩。”
听口气却不是怪罪的意思。红衣犹豫着看向席临川,见他没心没肺地不作理会,兀自端起酒来喝,想了一想,便执起酒壶,给郑启和敏言长公主斟酒。
敏言长公主微微而笑,持起酒盏来抿了一口,眉头倏皱,冷着脸半天没说出话来。
红衣被她的面色一嚇,不知她怎么了,踟蹰着也饮了口酒……
顿时也成了一样的反应!
这得……多少度啊!
红衣感觉那点酒气在浑身上下窜个不停,就那么一口而已,已弄得浑身发热、头脑发懵。
她和敏言长公主一齐发僵地干坐了一会儿之后,两个男人终于觉出了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