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得太简单,以为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生活多少还是能由自己做主的。
但她的想法,又哪里大得过至上的皇权……
红衣一声沉叹,终于注意到外面绿袖焦急的敲门声,实在无力去为她开门、再同她聊这些心思,疲惫地应了一声“我没事,想睡会儿”就翻过身去,一把拽过衾被,从头到脚一起蒙住,想要与世隔绝。
终于应付完了接连不断的道贺。席临川回到书房里,刚一落座,齐伯就走了进来。
“恭喜公子。”齐伯满脸带笑地一揖,席临川打着哈欠皱眉道:“齐伯,你贺过我了。”
“这回不是为公子位至大司马的事!”齐伯笑意愈盛,席临川一睇他:“那还有什么?”
“陛下刚刚下了旨,赐公子了一房美妾。”
席临川神色微滞,一壁吁着气一壁倚在靠背上,睇着他,大有不满:“这不算个好事。”
齐伯对他的反应大是了然,笑容未变地说明白了:“是红衣!”
席临川骤然一惊。
“你说什么?”他眉头紧蹙,齐伯点头:“陛下把红衣赐给公子做妾了,方才差人去竹韵馆直接下的旨——公子您为红衣姑娘费了这么多心,旁人也就是看个热闹,到底还是陛下体谅公子。”
席临川滞在原地,懵了良久,终于相信齐伯这话并非说笑,却仍是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