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席临川的风头盖过了官拜大司马大将军已多时的郑启!
这旨意自然而然地在民间引起了更多的议论,少女们尤为激动地嘁嘁喳喳说个不停,这从前就声名显赫的骠骑将军如今彻底成了一个传奇。
席临川倒是对这事……不怎么激动。
上一世时已经历过一次,那次激动的感觉记忆犹新,反衬得这回兴味索然。
偏生又是阖府都发自肺腑地向他道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弄得席临川直觉得自己这般从容自若很不合适,就寻着理由让自己也高兴起来:比上次早!早了将近一年!
——心里还是觉得就那么回事儿。
当日傍晚,又一道旨意传出皇宫。
这道旨意与先前的不太一样,似乎阵仗格外大些。
两列宦官自皇城侧门行出,为首的一人捧着那卷黄色丝帛,身后数人则皆是两人一组,中间架着偌大的红漆木箱,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这场面引得周围驻足的百姓越来越多,亦不免有人低低议论起来:“这又是赐到哪个府的赏赐?”
“必是给哪位将军的。”有人这样答道。
这种事大抵是不多见的,于是消息传得极快,红衣绿袖正在竹韵馆前厅品茶歇着,就见十数个舞姬兴高采烈地往外跑……
腹诽一句“看热闹不嫌事大”,红衣拽拽绿袖:“咱们也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