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聿郸坐于案前抿着茶,眼也不抬地颔首轻一笑,“将军这是有公事?”
席临川沉容看着他:“竹韵馆的人回来了。”
他略一顿,又道:“你该清楚出了什么事。”
聿郸的神色微微一黯,手中茶盏搁下,叹了口气,看向他轻言道:“我听说了。在将军来前,我正准备去向谨淑翁主登门谢罪。”
他说着站起身,稍一抬手周围十数人手中的刀剑皆回了鞘。他提步向外走去,道出的话有些虚弱:“曾淼的事,我已告诉禁军都尉府不做追究。她们这一行……”
聿郸停下脚深深颔首:“抱歉。”
“谢罪就不必了。”席临川冷睇着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叫来门外候命之人,声若寒刃,“逐出大夏。”
“什么?!”聿郸骤惊,猛地向后一退。
席临川回视着他,神色毫无波澜:“带着你的人,从大夏的领土上滚出去。”
“你无权……”
“你也无权在大夏的领土上杀大夏的子民!”席临川狠然切齿,“你们赫契人挑衅得够多了。这三条人命,必须算清楚。”
聿郸愕然不已,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冷声道:“你没有皇帝或大将军的手令……”
“我不需要他们的手令。”席临川蔑然看着他,寒笑涔涔,“我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便够了。事后陛下要如何治罪,是我们大夏的事。”
他一壁说着一壁向门外一退,短舒口气后声音微提:“逐出大夏。凡抵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