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红衣把那一长串算出结果,收了个尾,搁下笔一叹:“谨淑翁主真是……有钱,人性!”
侧过头看看,绿袖还是一脸呆滞。
“竹韵馆每个月净亏损三百两银子!三百两银子啊!”红衣看着计算结果痛心疾首,“这真是烧钱啊!”
绿袖的表情半点没变,目光毫无焦距地转向她,不咸不淡道:“你更厉害,竹韵馆曲谱那么多,你非请乐工另铺花的那三十几两就不提了。请个秀才写个故事五十两银子砸出去,二百多个说书先生一人给一两五钱……你这是嫌谨淑翁主烧钱不够快啊!”
红衣摇摇头,一哂:“我是希望竹韵馆能有该有的名气——你看,论背景人脉,大概哪家青楼也比不过竹韵馆;可论名气,这有翁主撑腰的还比不上三流妓院呢。”
王婆卖瓜都自卖自夸,这谨淑翁主开舞坊半点宣传都不做,不亏才是奇怪。
竹韵馆里都是清妓,一般青楼能用的招揽客人、用头牌叫价一类的宣传手段搁这儿不好使,红衣只好另辟蹊径。
想来想去,末了用了“写软文”的法子——这炒作手段,在二十一世纪有微博营销号,放在大夏朝,说书先生也勉强能用用!
“对了。”红衣突然想起来个正事,起身到书架前望了望,抽了两本书出来,“我挑了几首词用来和舞,你看看,夹着签子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