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对于开酒楼的一系列计划,她最带感的“脑补”也都在舞姬上,觉得若真能有这么一班人马,她便可着手研究新的舞蹈了,兴许真能弄出些名堂来,多好。
于是,即便听席临川这样说了,她还是问了一句:“歌姬舞姬就必须是做……那种买卖的么?”
席临川的神色有些复杂,她便又添了解释:“我备一班清妓不成么?”
“卖艺不卖身”这说法,又不是什么新词。
席临川可算明白了她最初的想法是如何的,定神思忖一会儿,缓言道:“平康坊一些有名的青楼也有清妓是不假……”他的话滞了滞,“但……真没听说过哪个青楼里……全是清妓的。”
“可我们不是青楼啊!”绿袖提醒道。
“但客人不会这么想。”席临川扫了她一眼,坦诚道,“纵使我这不去青楼的,听说你们要备歌姬舞姬,都直接想了那一面——你们可以跟我解释明白,但到时若是有钱有势的客人非要歌舞姬……咳,你们拧得过吗?”
这是个问题。
如若惯性思维如此,那么很多事便不是她们定了规矩就能行规矩的。
红衣心里不由得生了点悲戚,觉得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样的事,歌舞本都是艺术范畴,在这里却几乎全和皮ròu生意绑定了。她在现代时一心想当个舞蹈家,在这里,只怕舞跳得再好,也不过就是个“舞跳得很好的舞姬”。
“贱籍”、“青楼”、“卖身”这些词是跟舞姬捆绑的,而“艺术”、“美感”什么的,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