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下一顿,皱眉看向她:“府里出了事?”
“嗯……似是。”顾南芜衔着嘴唇点了点头,说得并不肯定。
马车急赶回府,二人一并下了马车,踏入院门,倒未觉出有甚出了事的味道。
几个候在院中守着的小厮都是一脸轻松,见席临川回来连忙见礼,席临川略一点头,便问:“听说府里出事了,什么事?”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厮欠了欠身:“不知道。早先是听说出事了的,夫人还差人出去找公子来着。后来就没动静了,小的打听了一下也没问出什么,似是夫人安排妥当了。”
席临川皱了皱眉,直奔郑氏的住处而去。
郑氏今日似乎心情不错,一扫昨日晚宴时的满面阴霾,正与邹怡萱说笑。案上的剔红碟子中盛着几样茶点,二人一壁用着一壁说着,看上去其乐融融。
“母亲。”席临川一揖,郑氏忙让他坐,他却显然没这雅致,略一沉便道,“不知方才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郑氏苦笑一喟,缓缓道,“你不是救了一众孩子?方才敦义坊那边传话回来说吃食上出了岔子。我怕那些孩子出事所以未及多问便着人请郎中过去看、又差人去寻你,后来郎中来回了话,说孩子都没事,只是一个府里前去探望的丫头误食了些,吃病了。”
席临川一凛,当即便知这“府里前去探望的丫头”是谁。恰又有聿郸的事在前面搁着,不禁紧张起来:“她如何了?”
“送回去歇着了。”郑氏答道。
席临川立时就要朝乐坊去,刚转过身,却闻身后笑声清冷:“你果真和她很熟络。”
自是指红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