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席小些,不用那么多人服侍,最终便只挑了六个舞姬三个歌姬,九人一并在厅中做着准备,余人各自歇着。
敏症未褪的红衣当然得以偷个懒,绿袖才不至于压榨她这病号。
无所事事地倚在榻上读着书,将近傍晚时分,门被叩响了。
“请进。”红衣扬声道,目光却未离开正读着的书。
听得门声一响,而后等了片刻,才发觉没有别的动静。
她搁下书看过去,转而忙不迭地下了榻,颔首施万福:“聿郸公子。”
“扰你看书了?”他的笑语听上去带着点尴尬。红衣忙道“没有”,又随手将书搁到了一旁,应说:“闲书而已。”
聿郸低笑一声,自顾自地在案前坐下,又一睇她:“坐。”
红衣微欠身,先去侧旁放着茶具的矮柜处沏好了茶,在他对面正坐下来,一壁奉茶一壁问道:“公子有事?”
“嗯。”聿郸点点头,笑意不减,“还你个东西。”
“……啊?”红衣一愣,仔细想想,确信他不曾拿过自己什么东西,不解地看着他,全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聿郸把手探入怀中寻了一寻,取了一物出来,搁在案上。
是那个玉香囊。
“这个……”红衣当即感到窘迫,猜测大抵是她当了之后他去当铺看见又买了回来。虽则二人算不上有什么情分,但把礼物拿去换钱的事被送礼之人抓了个“现行”,也委实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