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席临川站起了身,她也随之站起来,而后一件大氅搭在了她的中衣裙外。
一行人一并往回走着,都很安静,没有谁去理会路人的窃窃私语。
红衣始终与席临川离了两丈的距离,目光在他的侧脸上划来划去,觉得愈发摸不明白他的心思。
待他们回到席府时,乐坊上下已一片安寂。
歌舞姬们被家丁各自看在自己房中,唯虞氏尚在院子里和齐伯说着话,见红衣平安无事地回来,她也大松了口气。
“可是吓死人了。”虞氏抚着胸口,露出一抹笑意,“若不是公子走得快,只怕……”
一句话确定了她方才不敢相信猜测——真是席临川把她抱出去的。
“多谢公子。”红衣垂首一福,抬手要将那件大氅从身上取了下来。
席临川探了两个手指按在她手上,声色微冷地道:“不急,你去歇着。”
红衣又抬一抬眼皮,见他眼底眉梢冷意分明。知他心烦,她便不再多说,再度一福,与绿袖一并往次进的院子去了。
回到房中,她将那件大氅搁在旁边,重重地躺到c黄上。
呼吸平顺了,心里却还忐忑着。
是有人害她,不仅她看到了,连席临川也觉出了不对头。不知能不能查出是谁——或者说,不知他有没有心思查个明白,亦或是直接息事宁人而已。
一刻后,郎中进来为她搭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