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该不会是缕词看扭伤看出了什么岔子吧?
应该不会。
那医馆红衣去过好几回了,看着门面不大,却着实不是“黑心小诊所”。从主食的郎中到打杂的医女都面善心善,从言谈中也能听出他们诊断得严谨。
过了片刻,有个丫鬟模样的人从虞氏房中走了出来、又出了乐坊;
再过半刻,又有两个家丁进了乐坊……
带着缕词。
三人一并走进院中的时候,满院都是一阵猛抽冷气的声音。
连红衣这自认见过不少世面的现代人都惊得心里一刺,愕然看着缕词的样子,半晌回不过神。
缕词是被两个家丁扶进来的,两个家丁都神情紧绷,看上去用了十成的力气去扶她。
她却自己半分力也不使,神情涣散地任由二人摆弄着。
已散乱开来的长发看上去毛躁,一支勾在乱发间未能完全脱落的发钗低垂着,和它的主人看上去一样没有生息。
她身上搭了件薄斗篷,从胸前的褶皱处依稀能判断出她的手紧攥在那里。行走间步子混乱,斗篷前面时有开合,众人便得以看见……
那原该平整服帖的曲裾交领凌乱地敞着,几乎能看到她的锁骨了。
众人皆是难以震惊的神色。
“缕词这是、这是……”同为歌姬的聆琴磕磕巴巴半天,怔然而道,“莫不是碰上……地痞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