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没理他,哄着艾思言。直到把她哄入睡了,才把人放在沙发上面,闻意扫了一眼旁边的方译,“看够了?”
艾思言虽然性子跳脱,但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借酒消愁。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方译和她又说了些什么。
方译微微叹息,“抱歉,我先送她回家吧。”
闻意狐疑地看了一眼方译,有些不放心,“万一你狼性大发怎么办?”
方译笑了笑,抱起艾思言,“那就只好负责了。”
他的语气不似玩笑,认真得很。
闻意越发地头疼了,把艾思言的包挂在方译肩上,低声警告,“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方译笑而不语,只是低头看着艾思言,“行了,沈温庭的老婆,你去找你老公吧。”
“闭嘴,抱好她。”
艾思言不在,闻意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玩下去。和众人简单地打了一个照顾,便带着沈温庭回家。
回到家后,闻意把沈温庭丢在客厅,自己回了房洗澡护肤。等了一会,还没看到沈温庭的身影,她探头瞅了一眼。
沈温庭还坐在客厅里面,姿势都没变。面色淡淡,如同雕像一样。
闻意纳闷,走过去,“沈温庭?”
沈温庭抬头,“嗯?”
尾音浅浅上扬,勾得闻意心尖一颤,声音都软了,“你这么坐在这里不动?”
“头疼。”他说。
头疼?
闻意仔细地端详沈温庭,脑海里面有个想法蹦了出来,“你喝酒了?”
“嗯。”沈温庭诚实地点头,眉头轻拧,似乎是真的不舒服极了。
沈温庭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应酬。闻意记得以前自己恶作剧带着沈温庭喝酒,不仅头疼了很久,还导致他被罚跪。自此之后,闻意就再也不敢让沈温庭碰酒了。
拽着沈温庭进了卧室,闻意忍不住说他,“谁让你喝酒的!自己去洗澡,我帮你做醒酒汤。”
把沈温庭塞进了浴室里面,闻意翻出沈温庭的睡衣,最后看向他的内裤,脸色微红,咬了咬牙拿了一条进了浴室。
一进去迎面撞见的就是沈温庭精壮的胸膛,闻意被晃了晃眼,对上沈温庭半是醉意半是清醒的眸子,赶紧把衣服放在旁边。
也不知道沈温庭是醉了还是没醉,喝完了醒酒汤便朝她伸出手,“过来。”
闻意放下手机,走了过去。却不想沈温庭突然伸出手,把她带到怀里。鼻间狠狠地撞上了沈温庭的胸膛,疼得她眼泪都飚出来了。
“沈温庭!”闻意怒急,抬头瞪了他一眼。
“疼了?”沈温庭的手指在她鼻间上面轻轻按着,动作轻柔。
闻意失神了片刻,仰头看着他,“沈温庭,你是不是醉了?”
沈温庭督她一眼,没说话。他的酒量虽然不好,可也不至于一杯就醉。只是,头疼是真的,想借着喝醉这个缘由靠近她也是真的。
闻意认真地盯着沈温庭几秒,戳了戳他的脸。沈温庭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闻意的胆子大了些,又扯了扯他的脸,沈温庭依旧是没反应。
沈温温喝醉了!
闻意喜上眉梢,从沈温庭的怀里挣脱出来,指挥道,“去给我洗一盘葡萄。”
沈温庭看她几秒,就在闻意心虚得想要改口的时候,他起了身,朝着客厅走去。
闻意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老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面,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再帮我把零食拿出来,对了,酒也倒一杯过来。”
沈温庭皆是做了。
被压榨了许久的闻意总算是有种翻身做地主的快感,不停地指挥着沈温庭,最后她自己都累了,趴在沙发上面,“沈温温,给我按摩。”
闻意有些怕热,夏天的睡衣全是裙子,小腿还不安分的动着。一踢,裙子就被撩上去了一些,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头发被竖起来,盘成一个丸子头,白皙的脖子微微仰着。
偏偏作俑者还丝毫不知道,喝酒过后微微红润的小脸微微偏着,骄纵十分,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沈温庭,催促他,“快点,我累了。”
沈温庭坐在沙发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按着。
闻意的骨骼纤细,平时也注重身材管理。掌下的肩膀瘦弱而小,仿佛按重了便会断了一样。
闻意舒服地眯了眯眼,扭头去看沈温庭。
她和沈温庭极少有这么温馨的相处时间。小的时候,忙着和闻远打架,后来稍微成熟一点了,就住进沈家里面。而沈温庭这个保送的学霸,每天监督她的学习,根本生不出一丝旖旎。而后四年的离别,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
现在想想,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和沈温庭有一种夫妻的感觉。
“沈温庭,你是真的醉了吗?”闻意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
沈温庭按摩的动作没停,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真好,要不我以后天天给你来一杯?”闻意舒服得哼哼唧唧,连声音都慵懒了几分,带着些许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