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也不知道什么家庭教出来的,怎么这么个德行。”立马又有人应声,附和的人不少。
夹杂在鼎沸的人声里,有人骂了句:“没家教!”
原本不打算跟他们再有纠缠的大块头男人立马恼了:“我说你们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别他妈给我上纲上线啊!我家可没有你们这种倚老卖老的玩意儿!说谁没家教呢?年纪压人了不起?年纪大就全占理?我呸!”
“怎么说话的呢?嘴那么欠!”人群里有不满的声音。
大块头男人指了指那个说话的,说:“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人大抵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大块头男人指向了自己,立马偃旗息鼓,不再多言。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可千万别伤了和气。”导游见形势不对,急忙劝道。
“行什么行?人多欺负人少是吧?这路我今儿个还就不让了,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大块头男人较上劲了。
……
前头涌动的人群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互不相让,把路彻底堵死了。
俞朝灵找着空隙就往前钻,跟泥鳅一样灵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池妙仁的视野尽头。
相较于俞朝灵,池妙仁的动作就显得笨拙的多。左右挤不过去,只能干着急。
没多久山下又涌上来一拨人,她还没能反应过来,推搡间顷刻被淹没在了人海里。
人群把她和俞朝灵冲散了,池妙仁踮起脚想往前看看俞朝灵跑哪儿去了,无奈个子不够,踮起脚也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后脑勺。
拄着登山杖在原地挺着急地蹦跶了会儿,边蹦边问身后拉着她衣角的易榀:“你个高,能看见朝灵他们在前头吗?”
话音刚落,就感觉腰被人抓住了。
有过登山前的糟糕经历,她更警觉了,立马往后一缩。
视线低了下去,才发现把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就是易榀的。
“你突然抓我腰干什么?”池妙仁挺不解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