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陈阿姨每晚都会在她床头做出这番古怪的举动,隔天一早再偷偷把生锈的针扔掉。
到了第三天早上,池妙仁的体温总算恢复了正常。
床头小碗里的缝衣针竟也神奇的没有生锈。
陈阿姨说她使的这个法子是她老家的土方,用来治小孩子被脏东西吓到最为有效。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池妙仁都没有办法摆脱对鬼的恐惧。
就像是扎根在她记忆里的某种条件反射,只要提起“鬼”这个字眼,她自然而然的就会想起嗓门大到经常能吓的她原地一抖的陈阿姨,以及高烧那三晚碗里生锈的缝衣针。
之前池妙仁是抱着对救命恩人有求必应的心理,壮着胆子陪易榀一起看过一次恐怖片。
只是那次的回忆实在是有些不太美好,池妙仁那阵子都有了心理阴影,持续失眠了好几天。
她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会去看什么鬼片了。
绝不!
易榀连着抢走了两盒池妙仁手里的草莓牛奶,有了新打算。
曲指敲了敲明显不服气的池妙仁的脑袋,问她:“有兴趣一起看个恐怖片吗?”
“没有!”池妙仁斩钉截铁道。
“嗯。”易榀点了点头,没有要勉强她的意思。
转身作势要走,步子稍顿,又折了回来。靠在冰箱边,低头看她。
提了个不着边的话题:“这个季度的绩效奖,好像是下个礼拜就要发了吧?”
池妙仁盯着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坏笑,心里瞬时警铃大作。
突然提什么绩效奖?有猫腻!
“看来你不缺钱。”易榀说。
果然!
池妙仁急了:“你你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