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榀把注意力转向自己的一瞬间,她记起邹奶奶对她说过的驭夫之道。
或许可以试试。
她没有接话,垂下眼睫,酝酿着情绪。
易榀以为她没听清,“喂”了一声,重复道:“我饿了。”
池妙仁放下手里的叉子,小幅度抬手,用指腹压了压眼角挤出的泪水。
低着眉眼不看他,轻轻点了点头,怯怯地回了声:“知道了。”
为了让哭腔更明显,还特意加了点颤音效果。
起身拂发,偷偷观察了一下易榀的反应。
他只是安静看着她,辨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邹奶奶不会是在坑她吧?
心里虽然有点慌,但是阵脚不能乱。
池妙仁稳住了一个仿若“被旧事所伤无法释怀”的忧伤表象,借用了一下港剧里的某个经典套路,小声道:“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转身的同时又顺势抬手掩了一下面,背后的人看着像是在擦眼泪。
其实并没有眼泪,挤不出来。
一系列假动作流畅完成,她呼出一口气,拐去了厨房。
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池妙仁认定自己是被那个活成人精的老太太骗了。
算了,反正也就是煮碗面的事,她正好也没吃饱。
打开冰箱找面条。
刚要伸手拿,被身后突然伸来的手半道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