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柏氏的积极配合,以及警方掌握的恒远安保公司的口供,专案组很快就锁定了柏国庆的情儿洪青墨,在警方赶至洪青墨住所时,洪青墨正推着一只小小的旅行箱准备出门。
“跟我们走吧,”领头的便衣冷冽的眼神在洪青墨推着的那只行李箱上扫了一眼,拿出了逮捕令:“你涉嫌谋……”
“头儿,有情况,”跟在领头便衣身后的小年轻眼忒尖了:“她箱子轱辘上沾有血迹。”
围着围巾,戴着墨镜的洪青墨闻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几个便衣留下一人制住洪青墨便取出枪冲进了洪青墨的别墅,也不用找,进门就见一男子躺在楼梯下,血还在流。
最先发现血迹的小年轻赶紧上前查探:“头儿,是柏国庆,还有气儿,”看来二队是要扑空了。
自十月一日,申城远郊事故后,不到50天,洪氏易主。
11月14日,痊愈的柏咏峻带着柏氏的精算师团队以及律师团进了洪氏大楼,而洪氏的当家人洪嘉盛就坐在总裁办公室中等着他们。
“为什么不走?”依旧戴着金丝眼镜的柏咏峻来到洪嘉盛的对面坐下,洪青墨、洪轻舒在事发之后都试图想要潜逃去国外,只可惜……那是在做梦。
“胜者为王败者寇,”短短时日洪嘉盛的头发全白了,面上的皮肉耷拉下来,让其显得尤为沧桑:“况且我还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如何?青墨、轻舒被捕,就连柏鸿劼都没逃过,柏咏峻是要斩草除根。
柏咏峻笑了,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是我,我也不甘心。”
而直至今日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车祸,他仍然无法直面,脑中闪过自己在黑暗冰冷的江水里拼死挣扎求生时的境况,寒从心底来,所以他要拿下洪氏。
“洪氏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心?”洪嘉盛依靠在椅背上,问自己有后悔吗,答案很明确,但若是重来一次,他想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你知道吗,你很像你姨母——傅永敏,不是长相,而是胆子。”
那个女人是死得早,不然柏国庆敢背着她姐瞎搞,她定会让柏国庆自尝孽果,就像柏咏峻这般,让柏国庆死在一直仰他鼻息的女人手里。
“多谢洪董过奖,”柏咏峻听到推门的声音,他也不回头,能直接这么进来的就只有该来的人,他笑着对洪嘉盛说:“我送洪董最后一程。”
几个便衣上前,拿出了逮捕令:“中国籍男子洪嘉盛涉嫌谋杀中国籍……”
洪嘉盛没有抵抗,起身伸出了双手,冰冷的手铐铐在手腕上,如寒冰般刺骨,一滴浑浊的泪溢出了眼角,顺着深沟一路向下。
柏咏峻将洪嘉盛送至电梯口,刚想转身,就见电梯的门开了,封珃牵着牡丹领着孟奇和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自电梯中走出,他顿住了脚:“你们来了。”
“嗯,”封珃朝着柏咏峻点了点头:“我陪peony过来跟你交接一些文件,”至于走在他身边的这位金发碧眼的先生,是他自己要跟来的,说来看故交。
“rkroll,”洪嘉盛见到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顿时就激动了,一下子挣脱了拉着他的年轻便衣,被甩开的年轻便衣正想上前却被他的头儿给制止住了。
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见洪嘉盛冲到他跟前,也不惧,一口蹩脚的中文说得还挺溜:“洪先生,好久不见,”他就似没看到洪嘉盛被铐着的双手一样,“您还好吗?”
好他妈个屁,洪嘉盛都恨死这个英国佬了:“你毫无信用,”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nonono,”英国人可不这么认为:“我父亲跟你是故旧,但我并不认识你,从一开始也是你先找上我父亲的,而我父亲将这事交给了我,我作为kroll家族新任当家人,自是要从家族利益考虑。”
洪嘉盛双拳紧握,瞪着英国人,似在寻找哪的肉好咬一般,他是真的恨!
“要怪只能怪你的资料收集得并不全面,”英国人走近洪嘉盛:“你的人太菜了,封珃早就发现有人在查他了,他还留了遗嘱,所以跟你合作对我的家族完全没有利益,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什么?”洪嘉盛闻言扭头看向在和柏咏峻说话的封珃,他留了遗嘱?
英国人轻笑:“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以和为贵’吗?我和我的弟弟和了,而且一个能把近200亿人民币的资产拿出来做慈善的人,我相信他对金钱并没有很多企图。”
操他娘的以和为贵,你他娘跟他和了,那他洪氏呢,就成了你们和了的盘中菜?洪嘉盛一头撞向英国人,便衣立马上前制住他,押着他进了电梯。
“里面谈吧,”柏咏峻看向站在电梯口的oukykroll,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kroll家族的掌门人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