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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父送来的人都非常好,”封珃说的可不是奉承的话,这次在秘鲁拍戏,那些伤退的老兵无论是谨慎态度,还是专业,都让《南茶馆师爷》的总武指梁先生慨叹连连。

江沉山放心了:“那就好,”人没送出去,他焦心,生怕他们离了部队不适应,又因伤病不好找工养不活家里;人送出去,他也担心,怕他们在部队里习惯了,不懂人情世故。

“我就说是你多心了,”牡忠民很能理解亲家的心情,以前做校长的时候,有几年临近高考他就睡不着觉,不是怕升学率不好,而是担心那些要远飞的孩子,“小封,咱们进屋坐,今晚吃芹菜饺子。”

“好,”封珃让他们两位先进,自己则和牡隽带着胖羊羊跟在后头。

屋里蓝丽娟正在擀面皮,洪怡和江画包着饺子。

牡丹接了人回来,也洗洗手加入了她们,将包好的饺子放到簸箕里,对站在对面的江画说:“《赌后牡丹花》已经快要被玩坏了,箫明上线后,我才知道东小西原来会打麻将,打得还不错。”

“箫明又被好好收拾了?”要不是家翁生日,她早就奔赴片场了。

“对,”说到这个牡丹都乐得不行:“在戏里,东小西演的董小露被花不尽在赌桌上虐了千万遍,下了戏东小西就要跟箫明赌肾,那个麻将桌旁,整整齐齐摆了两排水,谁输了喝一瓶。”

江画知道这事:“然后咱们陈大导演灵机一动,灵感来了,就把这一段编进了剧中,只不过喝水的变成了董小露。”

“哈哈,”蓝丽娟和洪怡也跟着大乐,这两人前几天还在商量要不要带上胖羊羊去绍城给牡丹探班,只是还未商量出个结果,连番的高温就来了。

“我已经跟我那些老姐妹说了,”洪怡拿起一张饺子皮:“等《南茶馆师爷》和《赌后牡丹花》上映,我们都去捧场。”

牡丹闻言鞠躬:“那我就先替两个剧组的全体工作人员谢谢您和您的姐妹了,”至于这两剧组不和的事,她就不要向外伸张了。

“蓝伯母、洪伯母好,需要我帮忙吗?”封珃凑到牡丹身边,看着她手指相当灵活地包饺子,嘴角不自禁地上弯,“像元宝。”

“我们这就结束了,”蓝丽娟擀着饺皮,抬眼看向封珃:“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外头的饭不好吃,还是怎么了?”

封珃轻笑:“都没有,只是因为《南茶馆师爷》的剧情需要,”说到这他又连忙补充,“不过从前天开始,我就已经在恢复正常饮食,”只是不能吃多。

“这钱也难赚,”洪怡瞧着封珃凹陷进去的两颊,眉头蹙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过分的瘦。”

“你说的太对了,”不过蓝丽娟也知道这由不得封珃做主,只想着等他们拍完戏都回了京都,给煲点好汤好水养养:“怎么不见小燕儿?”

“他回父母家看看了,”封珃已经决定好,等拍完《南茶馆师爷》就立马保养身体,不能这么瘦,否则美事恐有变。

吃完饺子,牡丹和封珃也没多留,便开车回了里华庭。

夜半,牡丹翻身往里挪了挪,右手搭在被子上,没一会似意识到什么,眼皮下的瞳孔开始滚动,手在空调被上胡乱摸着,眼睫轻颤,很快她睁开了眼睛,昏黄的夜灯亮着,拥被坐起,人哪去了?

穿上睡衣,趿拉着拖鞋出了卧室,目光扫过屋内,站在客厅落地窗边的黑影转身,“peony。”

“你怎么不睡?”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牡丹声音有些哑,上前抱住他,脑袋枕在他的肩上,深嗅着熟悉的味道,困意再次袭来,今晚的他有些不同,要得很凶,当然她也很享受。

封珃拥紧怀里的人儿,感受到温暖,心渐渐地满了,不禁低头亲吻她的发顶:“baby,我在想你。”

他又做梦了,梦到她转身独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极力地想要呐喊,想要挽留,但却做不到,心如死灰地醒了:“也许是因为太美好,我害怕这就是一场梦。”

“你怎么了?”牡丹听着这话怎么觉得不对,仰头看向他,想到他在拍的戏,她轻声且郑重地告诉他:“封老板,我是牡丹不是罗小米,罗小米就是个虚构出来的人物,而你也不是南靖,你是封珃。”

看着她这模样,封珃笑出了声:“我知道,”手指贴着她温热的面颊,“也许我有点入戏太深,但牡丹和罗小米,我分得很清楚,最近之所以会做梦,大概是因为罗小米的死催发了我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牡丹用唇去轻蹭他下巴上冒出的硬茬,心中有点点窃喜:“封老板,你是不是怕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