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感受他们拼死守护的朗朗乾坤,就已拖着一身伤痛在这世间挣扎求生,”牡丹两眼也湿了,嗓子眼堵得很,长长地幽叹一声,现在她能更深刻地体会江伯父的那种放不下的心情了。
“站起来去洗把脸,然后通知李明和郝懂,”牡丹眨了眨眼睛:“一会儿我请大家吃饭,今天算是头一次聚。”
吴清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好,”不过她还想打听一事,“丹丹姐……嗝……你能帮我问问画姐,她给他们开了多少工资吗?”红红的两眼看向牡丹,“我不缺……”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牡丹拉她起来:“你的是你的,画儿亏待谁都不会亏待他们。”
“不是,”吴清抹了一把鼻子:“郝懂还没成家,李明有家庭有孩子,我又不缺那点。”
牡丹抬手打住她的话:“该你拿的你就拿着,平日多提点提点就行了。”
身为军人,身为男人,他们有手有脚,不需要被怜悯,并且值得被平等对待。而大多中国人不怕苦不怕累,努力也只是为了有尊严地活着。
吴清似乎懂了牡丹的意思,拍了下自己的头:“我怎么脑子一抽就傻了,”她刚那行为说得冠冕堂皇点是帮助,可说得难听点就是施舍,转身走进卫生间,她需要平静下。
这边收拾好了,也差不多快7点,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牡丹提着小包,和吴清出了门:“这家私房菜还是你哥介绍的,我和画第一次见你哥就是在香格里拉。”
“我听你们说过,”吴清此刻心情已经平复了,就是眼睛还有点红红的,不过她刚上了点红色的眼影:“你不光和我哥在这第一次见,和我爱豆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