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有封老板有房子有床,就是没有剧情,一早醒来那梦还在脑子里飘啊飘,昨晚睡得太晚,眼睛有点涩,用力眨了几下才意识到身边好像少了什么。
伸手去身侧,被窝是冷了,掀被子下床,走去卫生间发现没人,刚想转身去拿手机,目光掠过马桶旁的垃圾桶,她疑惑道:“垃圾袋呢?”后蓦然笑了,也不找人了,把床理好,换下睡衣开始洗漱。
刚做好面部、颈部保养,门铃就响了,牡丹快步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消失了一早的男人,立马开门:“goodorng。”
头发还有些微湿的封珃进入房间,关上门,转身便见他的小女人眼带戏谑地看着他,心知是被她发现了,有些难为情地笑了,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凑近:“让我亲亲。”
想了一夜,因怕自己刹不住在酒店要了她,所以一直不敢去吻。
牡丹闻到了他身上的冷香味,仰首迎向他的唇,手伸进他夹克口袋中,果然有一捆圆圆的柱形塑料物,浅吻结束,她打趣男人:“我这里有垃圾袋,你不用去买,”而且对着她,他身体有反应才是正常,没有,他们就好说拜拜了。
“我……,”封珃拥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她盯着他,干脆去亲她的眼睛:“我们叫客房服务,还是下去吃早饭?”
“叫客房服务吧,”牡丹将他口袋里的垃圾袋掏了出来,拉着他进入房间:“你先坐一会,我要化个淡妆,”把垃圾袋放到日用品收纳盒里。
“好,”封珃走到床头,拿起电话:“你要吃什么?”
牡丹坐回化妆台那,拉开化妆包:“一份海鲜粥、一个菜包、一个水煮蛋,”封珃提议,“要不要再来一瓶牛奶?”他的小女人好像很好养。
“你可以,我不要,”她喜欢酸奶,但一早上喝酸奶并不是很好:“一会清清可能会来,她是你的fans,我拍给你的那件卫衣就是她自掏腰包强行给我定制的。”
打电话订好了餐,封珃便来到电脑桌那坐下:“昨晚她有穿那件卫衣,我就是通过卫衣认出她,拿到房卡的。”
“我都忘了这事,”牡丹怎么感觉自己这两天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难道是因为结束了27年的母胎单身高兴傻了,涂好隔离霜,扭头望向在看她化妆的封老板:“你真的要客串?”
她再挽救下,实在不成,那就由着他了。
“我刚在楼下遇见陈导了,”论起来他跟陈森还有点沾亲带故,柏咏峻的太太是陈森的远房侄女,人家既然开口提了客串,而且并不过分,他也没理由拒绝,“他拉着两个编剧忙了一夜。”
她懂了,牡丹取出防晒霜:“我也想看看你的光头造型会是什么样?”
“头发不能剔,”封珃笑道:“今天只能上头套,你要是想看我光头可以去看《八卦图灵僧》,那戏里我是真的剃了光头。当然要是还不过瘾,等拍完了《南茶馆师爷》,你可以亲手给我剔。”
“我有那么无聊吗?”牡丹给脖子涂上防晒霜,问到封珃:“你要不要来一点?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太阳还挺大的。”
封珃上前,接过防晒霜:“我不用,”挤了一点在掌心,“给你后颈再涂一点。”
也许是因为那不知来路的另一半血统,他的皮肤虽偏向黄种人,但肤色却比正常的黄种人要白上一些,还很难晒黑,不过他没他的小女人白,她需要好好被呵护。
今早吴清是非常懂事,没多事地来唤她主子一起下楼吃早饭,直到看着剧组的大巴离开酒店,她才极为忐忑地发条微信问候下她主子。
昨晚那条微博她也看了,她爱豆那小图画得一点都不逊于她,这让她未免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直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离下岗越来越近了。
不过相比于吴清这没边的危机感,远在申城的斐韵依才是真的不适,自昨天晚上封珃夜会女友的事情被曝出,她整个人就不好,连出席酒局都耷拉着一张脸,惹得一个看上她的大资本很不高兴。
这酒局还没结束,封珃和牡丹在豪车内激吻的照片又上了娱乐头条,斐韵依不肯相信,将照片放大,虽然心里知道那个拥着女人亲吻的男人是他,但她不愿相信,一直告诉自己没拍到正脸,就不是他,是那个牡丹在炒作。
可现实就如冰冷的水一般,一盆一盆地泼向她,封珃回应了,竟还让那个女人玩他的微博,斐韵依的心揪得死紧,两眼泛白,她不信,她不相信他会看上那个脏女人。
从酒局回来,连妆也不卸,呆呆地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面对着黄浦江,一直以来,只要封珃身边没有女人,她就觉自己仍有机会,这种想法在脑子里扎了根,久而久之,都让她以为她就是封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