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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墨镜的封珃闭口不言,嘴轻抿着,而燕青也总是一句话:“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的私人感情不归我管。”

港城的娱记是出了名的厉害,尽管封珃不回复,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堵人。得亏机场的安保赶来及时,封珃和燕青才得以脱身,上了pph安排的车。

从大理城到丽城是一路畅通,天还没黑,牡丹和吴清就回到了《宣城剑影》剧组下榻的酒店,见着守在酒店外的那群记者,牡丹终于明白封珃为何再三要她注意安全了。

“牡丹,”一眼尖的记者瞥到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后大叫着冲了上去。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真见了真章,吴清还是被惊着了,连忙踩刹车大声斥道:“不要命了?”

可那些记者哪会听,他们是料准了司机不敢撞,冲上来就是为了逼停车子。因为陈森不差钱,入主的酒店都是不准记者未经允许闯入的。

“牡丹,你和封珃的恋情是你爆料的吗?”一尖锐的声音尤为刺耳:“先前的欲拒还迎是为了什么,现在的爆料是不是逼封珃公开你们的恋情?”

车子已经被围住了,牡丹也不准备下车,吴清打电话给酒店客服,请他们出安保。

“能进《南茶馆师爷》剧组,是不是借封珃上位?”记者不停地发问。

牡丹始终面带微笑,这笑一点都不勉强,她是觉得这群人当记者实在是可惜了,他们若是入行做编剧,分分钟能搞出一本狗血大剧。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还是非常到位的,打了电话不过五分钟,酒店安保就来了,因为记者并不多,所以驱散也不难。

终于安全地将车驶进酒店车库,牡丹一回到客房就立马打电话给江画。

而江画也正急着呢:“你们到酒店我就放心了,”她长呼一口气,“这事吴清抵不住,我机票已经买了,现在正收拾东西准备赶过去。”

“你不用来,”牡丹就是怕她会这样:“新闻出来的时候,我便跟封珃联系了,事情他会处理,”她相信封珃,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他靠的可不会只是他那张脸。

“3000万?”江画将头发向后耙去:“那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昨晚丹子跟她说的时候,她也支持不卖,当然也向朋友打听了,“天映的艺人是真的缺钱,”她以为武昭会拦住,他确实拦住了,不过只拦了他在意的。

牡丹接过吴清递过来的水:“画画,你先想想‘淫媒’的事再被爆出,你要怎么应对?我这就不用来了。”

“什么意思?”江画有些不明白:“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斐韵依她们干的。”

“我知道,”牡丹喝了一口茶润润口:“前天晚上‘带资进组’的爆料可能是出自她们,但今天这事显然是有人缺钱了。之所以让你准备回应‘淫媒’事件,是因为我觉得它很快就要被搬上台面了。”

江画了然,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沉凝许久才出声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回应?”

“跟江伯父借点东西,”牡丹咬了咬唇:“他的军功章和五年前的肩章,这些就足够了,如果你心里憋闷,就把那些憋闷全部写出来,剩下的就让人民群众自己来判断好坏。”

“好,”江画抬手抹去滚落的眼泪:“我会好好准备。”

牡丹轻笑:“这次我和封珃都被盖戳了,斐韵依若真的痴心封珃,那她是肯定坐不住的,咱们就拭目以待,”不过还有一点她得提醒画画,“水军备上,到时引导舆论,不管‘淫媒’事件是谁重提的,我们都要将它摁死在斐韵依那六人身上。”

在国外留学三年,工作近四年,她最深的体会便是人不可作恶,但也绝对不能太善良。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是关乎她余生的幸福,江画比谁都在意:“你确定自己应付得来?”

牡丹没有丝毫迟疑:“当然。”

申城斐韵依家里此刻也不安宁,素面朝天的姜明婧裹着一件风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已近两个小时,一言不发。

陪着她的斐韵依虽然化着精致的妆,但厚厚的粉底依旧难掩她的憔悴,落地窗边还散落着一破碎的手机。

“你到底怎么了?”也许是坐久了,斐韵依感觉到有些冷,伸手拽了一旁的披肩搭在身上:“是不是和欧宇……”

提到这个名字,姜明婧就闭上了双目,两滴眼泪溢出眼眶:“四年了,我跟了他四年了。自去年那个孩子没了之后,他开始冷落我,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决绝。

“他不是才送了一条五克拉的钻石项链吗?”她以为以姜明婧的手段还是有很大可能嫁入欧家豪门,毕竟姜明婧都捆了欧宇四年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