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牡丹拍了拍江画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单纯的人。”
封珃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倚在屏风上,仰头看着屏风与屋顶镶嵌的地方,神色有些难辨,耳边是隐隐的音乐轰鸣声。
“pipi,”牡丹走近,看着那根没点着的烟:“没火吗?”武昭那个打火机好像被她落在了角落处的那张餐桌上。
“不是,”封珃取下烟,站直身体:“走吧,我们也进去。”
牡丹没有意见,上前去意思意思地挽着他的胳膊:“这样的酒局在圈里是不是避免不了?”
“不清楚,”封珃没有敷衍,因为他很少参加:“今天是被武昭遇见了,”至于是不是巧合,他就不知道了,扭头看向牡丹,“不过据我所知,来不来这样的酒局选择权有大半是在于艺人本身。”
“明白,”牡丹知道所谓的“潜规则”,来代表着会有更多机会,不来那就凭本事。
越过屏风,是一长约4米的走道。走道的那头是一扇雕木门,燃爆的音乐轰鸣就是从这扇门后渗出来的。封珃推开门,牡丹眼前一暗,绚丽的灯光划过她娇美的脸,她下意识地抬手阻挡。
二人一入内,戴着兔耳朵发箍的燕青就迎了上来:“你们怎么才来?”指了指面上的油腻,“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牡丹适应了灯光,笑看着燕青面颊上的口红,瞥了一眼他头顶上的那两长长的粉色兔耳,这应该是乐在其中吧?
“我们去那边,”封珃没有理睬燕青,轻揽着牡丹来到侧对着音响的那个空着的单人沙发旁:“你跟我坐一起。”
这个沙发虽是单人的,但她和封珃都不胖,坐着除了稍微贴着一点并不挤。牡丹没有犹豫地说:“好啊,”贴着一点总比跟那些人挤在一起遭揩油得好。
封珃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了,自己才落座,穿着兔女郎装的服务员立马送上两个酒杯和一份酒单。
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但牡丹还是能感觉到封珃的温度,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燃起,悄悄地上了脸。封珃拿着酒单,身子稍稍倾向牡丹:“给你点一瓶红酒,可以吗?”
牡丹扫过那酒单,发现封珃真的是太客气了:“好,”音还未落,就见他毫不犹豫地要了一瓶拉菲,看那价格,她是一点都不替武昭心疼,甚至还想让服务员给她备上一箱,打包带走。
就在封珃点酒的时候,有人已经盯上了牡丹,一身高有点欠缺,五脏油水有点富余的哥们端着酒杯过来了,一走近就把爪子放在了牡丹的肩上,“我认识你,没想到你比照片上更美。”
牡丹瞥了一眼她肩上的那只爪子,正想伸手去拿桌上的骰子,就察觉到封珃的动作了。他将酒单给了服务员,便扭头望向想要猎美的哥们:“箫总,把手抬一下好吗?”
“怎么着?”要是以前,箫明肯定不怵封珃,但现在不一样了,谁他娘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柏咏峻在罩:“封老板也看上了,”说着话将手挪开了。
封珃一把把牡丹揽入怀中,后笑问:“明白了吗?”这个姓箫的没什么本事,最爱玩女明星,和陈森一样都是靠着头上哥哥,但陈森比他聪明多了。
“感觉好像捞回了本,”牡丹杵在封珃身上,尽量保持身体姿势,不让自己趴在人家身上。
箫明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正好服务员端来了封珃刚刚点的酒,他把手里的酒杯往琉璃长几上一放,转身吩咐服务员:“给我端个凳子来,”后拿了两只骰盅,肥厚的下巴朝着封珃努了下,“玩几把?”
封珃点了下头:“怎么玩?”轻轻拍了拍牡丹的肩,“换个位置。”
“好,”牡丹起身坐到里面,拿起服务员刚开了的那瓶红酒就想给封珃倒上,不过却被那箫明给拦住了,“大美人,这个你喝哥哥一点意见没有,但封珃是男人,”短粗的手指指向摆放在长几中心的那几瓶洋酒,“他得喝这个。”
封珃点头:“就那个。”
可牡丹不同意了:“不要,”抱着红酒一脸挣扎,犹豫了很久才勉勉强强地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家封珃玩,输了我喝酒,这成吗?”
正玩着骰子的封珃刚要出声拒绝,箫明就同意了:“大美人都开口了,老爷们也不能拦着,”还相当霸气地指着牡丹抱着的那瓶红酒,“就这一瓶为限,你今天要是一人能把它喝完了,哥哥今后就当多了个妹妹。”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她没逼他:“妹妹就算了,”她要是在外认了这么一哥,家里那位亲哥可就要跟她急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箫总多多包涵。”
服务员端来了凳子,箫明坐下后,就最直接让牡丹满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