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妹妹走时才23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被她的愚蠢给害了。
“我……我找到……找到孩子了,死了也敢……见你了……”
城郊的风不大,但却刺寒得很,吹动着紫色的风信子,徒生一股冷然的幽美。
柏咏峻转身接了个电话,回头和妻子低语了两句,就匆匆出了墓园。
身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封珃抱着一大束紫色风信子和燕青站在墓园入口处。墓园外停着十多辆黑色轿车,守在墓园入口处人高马大的安保大概是事先被交代过,对封珃的态度就似面对柏咏峻一般。
“你到了,”柏咏峻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再见封珃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按着原定计划,今日就要进行财产分割,但因为封珃没有签字,财产分割被暂时搁置了。
封珃上前:“带我去看她吧,”活了34年,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这般渴望地想要见生母。
“好,”柏咏峻侧身:“我们走吧。”
二人并肩前行,一路沉默。燕青跟在他们身后,轻叹摇首,本应是最亲近的兄弟,但却因种种不得已变成了陌路人。他不知以后,但却敢肯定封珃不会沾柏氏。
“我母亲来看姨母了,”快到地的时候,柏咏峻终是忍不住出声了:“医生说她的器官已近衰竭,能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泄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