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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珃走到床头柜那抽了一根烟点着,吸了两口,面对着墙面,敛下浓密的眼睫:“那钱我不会沾,”说起来柏咏峻也是他亲生母亲疼爱过的人。

他20岁有了第一个100万的时候,开始学的投资,到现今已近15年了,自是清楚一旦进行财产分割,柏咏峻在柏家所主导的一些产业中很可能就失去了主导权和话语权,不过他也并不仁慈。

燕青耸了耸肩,有些无力。

“我会用那些钱以我亲生母亲傅永敏女士的名义建立一个慈善基金,”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结果,因为资金庞大,建立慈善基金的过程需要时间,他相信有了这个时间缓冲,以柏咏峻的能力应该可以掌控局势了。

“我支持,”燕青举手赞同,封珃可以不沾那个钱,但却不能不要,毕竟他亲妈的死跟傅咏梅女士抛弃他有一定的关系,“那你还要退圈吗?”

封珃掐灭了烟,转身看向燕青:“演戏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活在这个社会中,并不是因为钱。”

“那我就放心了,”燕青将大信封递过去:“我还想坑你一辈子呢,”转身回房去收拾东西,“咱们是坐飞机、高铁,还是直接开车。”

“开车吧。”

今天是元宵,申城外滩尤为热闹,密密麻麻的人群慢慢地移动着。斐韵依穿着一件米色居家针织长款毛衣倚靠在落地窗边,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看着外滩的灯景从炫丽渐渐地归于暗淡。

红色的唇印在清透的杯壁上,既性感又诱惑,轻抿一口酒,冰凉的液体从喉间经过,流进胃里,刺激得冷透的心稍稍有些麻木,他真的只是手滑吗?骗自己而已。

叮咚……叮咚……

幽叹一声,斐韵依转身将酒放在花瓶架上,去开门:“你来了?”一位戴着黑色遮阳帽,穿着浅灰色羊绒大衣的高挑女人走进屋中,接过斐韵依递过来的拖鞋,“抱歉,今天陪悠品的亚太区总裁吃了顿饭,所以来晚了。”

“没事,”斐韵依毫不在意地淡而一笑:“我也是圈里人,难道还不懂这些?”领着换上拖鞋的女人进屋,转身去厨房取了个酒杯,“姜姜,来一点吧?”

“好啊,”女人取下遮阳帽,脱去大衣放在沙发上,见斐韵依拿着红酒杯过来,便问道:“江画带的那个新人微博粉丝是怎么回事?除了苏夏,是不是她们几个也添了把火?”

斐韵依给她倒上酒:“我买了一点,但并不多,没把握度的是苏夏,”提到这她就觉恼火,“她和韩俊英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奇忙得很,苏夏根本就耐不住。

女人略显英气的双眉微微一蹙,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撑在两旁,长吁一口气:“现在好了,那个新人又火了一把,”就从最近这接二连三的事来判断,江画带的这位新人绝对不简单,“你怎么急着今天就让他们发作了?”

“哎,”斐韵依走到花瓶架那取回自己的酒杯:“再不发作就来不及了,《南茶馆师爷》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发布开始选角的消息,”来到沙发那坐下,“明婧,我可当你是自己姐妹才跟你说的,江画是不会跟我们善罢甘休的。”

这一点姜明婧早就了悟,不过叫她惊讶的是《南茶馆师爷》要开拍:“封珃真的接了?”

“连合同都签了,”斐韵依深叹一声:“背后投资人你知道是谁吗?”

姜明婧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不要告诉我柏家开始插手博恒的事?”她们当初敢出走,不就是听了柏家要从博恒传媒撤资的风声?可谁成想五年过去了,柏家虽然不插手博恒传媒的事,但也没有撤资。

“武昭说是柏家太子爷柏咏峻亲自跟张导接触的,”斐韵依嘴中泛着苦涩:“博恒占了全部份额,天映都没能插手进去。”

“柏家怎么突然开始趟娱乐圈这潭浑水了?”姜明婧有些想不通:“江画呢?封珃手滑点赞和关注新人,是不是表示江画带的那个叫牡丹的女人会进《南茶馆师爷》剧组?”

斐韵依点头:“不出意外应该会,这也是我想要赶快搞臭她的原因。”

“这样啊?”姜明婧陷入了沉思。

“我们不能让那个牡丹太受外界关注,”斐韵依站起来回踱步:“你清楚的,当年我们就是靠舆论压力才占了上风,如果……如果我们再让她的势头一直这样迅猛下去,江画迟早会再现于人前。”

姜明婧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五年我们六个谁都过得不容易,因为沾了‘淫媒’的事,所有人看我们的目光都脏脏的。”

斐韵依仰头灌了一口酒,讽刺道:“出席饭局,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