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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今天这事也叫牡丹起了一点担忧:“画儿,如果你想将工作室一直发展下去,我劝你早点物色新人,”她既没有演技,也不会唱歌,进圈就是短期过渡,等外面形势稳了就退。

提到这事,江画就不禁叹气:“我知道,但现在的情况是想进娱乐圈的人大把,可资质和心性稳的却很少,”就算有,人家也不会看上她这没什么资源的小工作室,“放心吧,待有空了,我会去国内几个戏剧、影视学院走走。”

“你心里有底就好,”牡丹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也帮你留意着。”

也许是太累,结束了跟江画的电话,牡丹就开始不住的打哈欠,不等翻完微博下的评论,她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没一会便睡着了。

封珃跟燕青喝酒叙话到凌晨2点才回房休息,不过这夜他睡得并不好,天还没亮就醒了。

起身下床抽了根烟点着叼在嘴里,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幽暗,咬着烟蒂,深邃的双目暗不见底,他又梦到了少管所的铁门。

前天通州监狱有联系他,周海宁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给他收尸?可是每次考虑这个问题,脑中就不自禁地浮现出周海宁毒打他妈时的狰狞面貌,封珃狠吸了一口烟。

他自懂事以来就一直都想周海宁死,而曾经12岁的他因为看不到罪恶的尽头,拿起了刀砍向了那个在拖拽着他妈头发的魔鬼,虽然没能杀了周海宁,但也去了他半条命,为此他也被送进了少管所。

在少管所的那两年,他妈妈给他寄了不少书,而他除了读书就是在怨恨,怨恨他妈为什么在关键时候还救周海宁?

直到成熟了,他才明白,他妈封明霞救的不是周海宁,而是他,她不允许她的儿子年少杀人。可如果知道她终还是因周海宁而死,他宁愿背负杀人的罪名。

天大光亮,牡丹运动完,冲了个澡就拿着手机出门,打算去喝豆汁吃油条,哼着小调等在电梯口,看着在快速变动的楼层号,忽闻咔嚓一声,扭头望向声源,只见一戴着三叶草针织帽的男子从对门走了出来。

这是她的邻居?牡丹小调也不哼了,现在她只想吹个渣女口哨。留胡子的男子,她见得多了,但眼前这位绝对是最有味道、最……最有品的。对,就是有品,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他了。

想到一事,她撒腿回家:“麻烦您等我一会,我10秒就回,”行动如风打开家门。封珃扭头看向没关上门的1801,电梯来了,他走进去后,按着开门键。

将将10秒,牡丹动作不太轻柔地关上门,急急地跑进电梯:“谢谢谢谢。”

不等封珃回应,她便双手递上了江画的名片,“你好,我是新搬来1801的住户牡丹,这是我嫂子工作室的联系方式,您要是对娱乐圈有兴趣可以去找她,她很好,而且很有担当。”

封珃低头看向那张名片,后十分从容地收下了:“好,我会考虑的,”这是第二次她没认出他。

第18章

人长得俊也就算了,声音竟然也这么好听。要不是怕太冒犯,牡丹真想再多吹捧画画几句。

名片送了出去,将双手背到了身后,脚跟一转,慢慢地挪到男人右侧,与他并立,眼神有些飘忽,她在想怎么活络关系:“那株发财树您还喜欢吗?”

“我很喜欢,谢谢,”封珃伸手按了b1:“你到几楼?”没想到燕青的神秘邻居竟然是他一直都很欣赏的江画。

牡丹闻言本能地伸手去按楼层号:“我到一楼,”手指擦过封珃按在“1”上的食指,顿时一触,一股说不清的奇怪感觉直击脑神经,立马收回自己的手,“sorry,”瞧着这邻居挺冷,但好像也不难相处,“谢谢。”

封珃轻轻摇首:“不用谢,”后双手插在羽绒夹克的口袋中,不再出言。

到了一楼,出了电梯,牡丹大呼一口气,她想尬聊的,可惜对方气场太强,她脸皮还没修炼到家,戴上口罩裹紧围巾,心想着最近得让画画多来家里坐坐,她可以预见的是那男人绝对是一棵摇钱树。

里华庭这一片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开发完全了,周边商业气息很浓。牡丹要找的是那种老京都胡同小店,拿着手机翻了下地图,很快确定了目的地,正好在吴清住的韶光花城附近。

对京都,封珃还是很熟的,毕竟这里是他在国内最常待的地儿,开车出了里华庭直奔常吃的那家早餐店,戴着口罩,排队打包了两份豆花和素包子,后极其自然地离开,完全无视那些偷瞄、打量他的目光。

昨晚喝多了,燕青火烧火燎了一夜,脑子炸裂似的疼,用力耙着寸长的发,再三催眠自己仍是无用,终挣扎着起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就见让他宿醉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沙发上就着素包子吃着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