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星定在那儿。

“若星,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希望你不要以身份之别拒绝我。”司哲神色郑重。

陈若星望着他，从不知所粗, 到现在眼底有着超乎寻常的清醒。她很清楚, 自己不能与司哲有太多的牵扯。“司老师, 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暂时也不想谈恋爱，我想好好工作。对不起……”她的眼圈渐渐红了，连着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我也想过, 如果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会是什么的态度。傻瓜, 不用有什么负担。我们之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司哲心里苦涩, 面上一贯的温柔。“是因为卫凛吗？”

陈若星的眼泪缓缓滑落，“和他没关系。”

所谓旁观者清，司哲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他和卫凛彼此之间都清楚。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司哲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

一路沉默，到了小区门口。

司哲抬手看着眼前的楼，“住几楼？”

“六楼。”

“我不送你上去了。若星，忘了今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若星点了一下头，“司老师——”

“有什么想对我的说的？”

“司老师，你知道我以前社恐一大半原因是环境造成的。我阿婆对我要求很多，我也很尊重她。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她，我亲生父亲的事。我知道她并不希望我和他有联系。”

“甚至包括他身边的人？”司哲帮她补充完整。云云的事，他从心底钦佩老太太，毕竟当年老太太完全可以不理会司珊的要求。“若星，我也是你的老师。我想你阿婆也教过你要尊重老师。”

陈若星没说话。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司老师，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