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案子的主犯。”
什么?
“说了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了,罗掌柜与他交情甚好,结果全家遭害,只有一个孩子幸免于难,骂了几句那人。”
闻言裴深笑了一下:“那你这急匆匆的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近日你们不忙吗?”
见状薛岭恨不得拍裴深一巴掌:“关键就在这,那孩子还活着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多,大多都以为是死在了外面,咱们通报上可没写,你——你说他怎么知道那孩子还活着的事?”
脑中一道光闪过,裴深的表情瞬间变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往外走。
豆豆还活着的事情的确知道的人不多,当初罗掌柜家里来人接走孩子的时候更是悄无声息,王掌柜家可不住在永安坊这里,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
“还有什么异常?”
“我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说是这位王掌柜本不住在长安,住在别处,从前也是一个古怪性子的人,夫人和儿子都不跟着他,说是跟别人走了,你最好查一下这个人从前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改名换姓,搞不好——”
“遭了!”
裴深下意识说了一句,看着薛岭:“你先调你信得过的人去毓书斋,千万不要引起注意,我先去一趟白家。”
“你是担心?”
“我和她成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如果这些事情真的都是一个人在背后操纵,那棠棠怕是会被对方当做要挟我们的人质,想要查,可容易查得很。”
“进了你家,的确是不好再下手。”薛岭点头:“那我这就去,你也赶紧去看看,别真给人绑了。”
哪里还用得着薛岭说这些,裴深已经出了大理寺,直接上马往永安坊去,晚一刻白棠都会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