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我可以看看她吗?”
“她走了。”曲笙拭去眼泪。
“走了?”司想抱紧了她,“那真遗憾。”
他今年想去交住院费时,护士在电话里说,出院了,他以为是奇迹出现好转了。
原来是走了。
“也好,不用看到那些冷漠和歧视,不用在体味贫穷和亏欠,是解脱。”
即便最后,阿姨全身烂得不能看,却因为怕感染她,颤颤巍巍地缩在床上,抖着自己清理自己。
即便最后,那家医院劝她们走,即便太平间都嫌弃她们,可是走的那刻,阿姨是笑的,那就好了。
我们哭着来,笑着走。
曲笙为了筹钱,又要脸面,牺牲色相。
她在阿姨临终的岁月里一遍又一遍的反思。
司想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在知道一切后还愿意帮她,甚至不留姓名。
是不是上帝觉得,她的世界都是阴霾,所以派了一个天使?
“谢谢你,司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两点不想写清楚,但说一下。
1、阿姨是艾滋,年轻献血得的,没结婚,领养了曲笙。
2、司想知道曲笙不是真想分,是因为曲笙没回过头,而她向他的身体妥协。
司想真好,舍不得这个故事。
第12章
雨下了一夜。
曲笙第二天是被司想抱下楼的,公主抱。
又痛又累。
昨日的司想就像在进行一桩终极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在灵魂顶点和身体终点之间来回。
缓过灭顶的极致,是身体幼稚的报复。
这辈子也没想过,这个童子鸡居然能让她下不了床。
“以后我们可不能这样了。”她恹恹地坐进车里。
司想将自己忙活了一夜,还帮她搬了三趟行李。
此刻他坐进车里,擦了擦雨珠,亲了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