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子佩抿了口茶:“别卖关子了,说吧。”
“我怀疑福林是银云的人。”李骐说。
“砰”的一声,寇子佩手里的茶杯碎在地上,茶水泼了一地,飘散出龙井的清香,上好材质的青花瓷杯四分五裂,被泡开的茶叶凄惨的沾在杯身上。
李骐没有叫人立马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现在屋里只有他和寇子佩两个人,青锋站在门外守门,屋里暂时陷入了隐秘的宁静。
李骐:“我派人仔细的搜查了一遍福林的住处,发现她被子下面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字:走,但那张纸上面画着银云的图案纹路。我猜测她当天逃跑的时候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销毁证据。”
寇子佩轻捏着眉心,离开寿州和庭州以后,银云这两个字已经渐渐淡出了他的视野,谁料这件事里竟有它的身影,他知道银云这个组织不一般,但寿州和庭州毕竟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然而现在不仅在天子脚下,甚至在皇宫里竟然有了银云的影子,不仅让人寒毛倒竖,胆战心惊。
“还有一件事不应被我们忽略,福林离宫的时候是拿着令牌走的,那令牌如果是她偷的还好说,如果不是,说明宫里出了内奸。”
寇子佩从宫里出来,雨一直没停,接天连地的下了一上午还不见小,街上满是素雅的油纸伞,披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行人步履匆匆,他回到家,没想到父亲寇绥早已等候他多时,把他单独叫到书房里问话。
寇子佩脑子里有一根血管突突直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他不是好事。
寇绥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寇子佩站在一旁,不敢坐下。
“那个名为尹意的丫头是你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