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意听话地关上了门,等着寇子佩的问话。
寇子佩刚刚死里逃生,对尹意的好奇多于责怪:“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尹意低头:“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我是个丑八怪,如果再是个女儿身,没有人家愿意要我的,如果我是个男的,还能干一些杂活儿。”
发现尹意是女儿身之后,寇子佩不再毫无顾忌地对她动手动脚,他用手边的扇子抬起尹意的下巴,直直看着尹意的眼睛,尹意的眼睛澄澈的像一片没有人迹的雪山,任他大方看着。
到最后,寇子佩也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只说了句:“好好休息。”
在山洞里找出的宝贝堪比一座城池的价值,李骐彻夜给皇上写了一封奏折启禀此事,并加急送回了长安,准备挑个日子从寿州出发启程回去
。
在这个夜里,寿州城外的郊区,一间破旧的民房里,分两排站着脸上冷酷的黑衣人,桌上幽幽的烛火把晃动的光影照在灰墙上,映出一位老人沧桑的脸。
老妇人满头的银发梳的一丝不苟,佩戴朴素大方的玉簪,她穿着外族人的衣物,脸上挂满被岁月雕刻过后无情丛生的痕迹,她施了脂粉,身上带着淡淡的贵族香气。
屋里的桌旁摆放着两把椅子,一把坐着这位老妇人,一把上坐着尹意,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亲密而疏远,既像上下级,又像奶奶和孙女。
老妇人喝了一口手里端的热茶:“你为什么要阻止地金杀寇子佩?你为什么不帮他一起杀了寇子佩?”
她的问题很犀利,但语气平常亲切,宛若在责备一个偷偷吃了糖的小孩子。
尹意不卑不亢地答道:“寇子佩是宰相寇绥的长子,也是他最心爱的一个儿子,如果死在寿州,朝廷一定不会对这件事善罢甘休,事情闹大,势必会派一批又一批的官员来查,对银云在这边的发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