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来,圣上似有隐退之意,朝中诸事基本上都是太子说了算。
安远侯府当年曾站队过吴家,虽未参与过谋反之事,但也因吴家的关系,这几年家中大不如前,如今门庭冷落,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再惹太子生气。
是以侯府二公子的原配夫人逝世,侯府未办丧事,不见白番,甚至连棺椁也是草草在街上买的薄棺,差了几个下人悄悄的从侧门抬了出去,一路安安静静的,不敢撒纸,鸣丧乐。
这日李致远正带着妻子孩子出门,林秀秀见抬棺那一行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哭声,像是做贼般的疾步走着。
好奇的朝李致远问道:“那是哪家办丧事啊?怎么好像还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现般似的”
李致远依言朝她目光所至的地方看过去,见抬棺之人皆着安远侯府家仆的服饰,想起昨日听闻的消息,目光无波澜的收回,朝妻子温声回道:“不知道,许是算好了下葬的时辰,这才这般行色匆匆的吧”
“好了,今日不是说好了陪诺儿来逛街的吗?,你看诺儿老缠是着小安,连我这个父亲也没那么亲厚了”李致远颇为不满道。
诺儿是他们的孩子,大名江晏清,一岁多的男孩,刚学会走路不久,现在正是调皮的时候,也就小安每日不厌其烦的能陪着他一起玩,所以他也最喜欢粘着小安。
看着他醋意满满的模样,林秀秀笑道:“谁让你每日都那么忙,一个月也陪不了他几次,小安成日里带着他,你自是要排到后面去了”
“看样子,我要使出杀手锏了,待会给我儿子多买些玩具,好好笼络下儿子的心咯”
话虽然这么说着,李致远牵着妻子的手,看着前面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丝毫没有要上前争宠的意思。
林秀秀听着他幼稚的话语,不满的伸手轻拧他胳膊上的肉,命令道:“不许你老给他买玩具,他那间屋子都堆的乱七八糟了,他才这么小,知道玩什么玩具,不过是觉得新鲜罢了,你这样下去,迟早要把他宠坏”
李致远故意痛呼道:“好好好,都听夫人的,不给他买”
接着低头附在林秀秀耳边,声音缱绻:“只给夫人一个人买,也只宠坏夫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