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致远就在他身边工作,还是类似私人秘书那般时常接触,林秀秀顿时觉得她找的这个男朋友真的很厉害,化作星星眼崇拜的看着他。
李致远被她晶亮的眸子看着有些喉咙发干,受不住她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发顶,别开了眼,领着她进了院子。
官舍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整洁,院子里还种了许多绿植,只不过是冬季,都有些萧条了,李致远领着她一路进了内院,带她到了他的书房,今日为了去和她解释许秋思的事,把手上的事给耽搁了,但这些明日都要用的。
李致远让她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圈椅上,让丫鬟上了杯热茶,拿了点心给她,自己便开始继续处理上午的没完城的公务,怕她无聊又对她说,院子里的任何地方她都可以随便去逛逛。
林秀秀摇了摇头,单手托腮的看着李致远办公。
临近年关,朝廷各部都开始忙碌了起来,翰林院也不列外,这次休沐后,怕是要等到过年那几天才有假了,李致远这才舍不得就这样送林秀秀回余家巷,即使没时间陪她,也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就只是为了多看她几眼。
时已深冬,屋外寒风凛冽,阵阵冷风肆虐,方才上茶的那个丫鬟,此时和厨房的张婆子,两人一同守在火燃的很旺灶前,驱散身上的寒气,两人细声低语着,偶有笑声传出,两人在讨论大人第一次带回府的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各自猜想着。
等李致远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时,发现林秀秀已经趴在小几上睡着了,李致远起身轻轻朝她走过去,好在屋里的炭火还足,她的嫩白的脸上,还起了两团红晕,呼吸声极轻,小小一只乖巧的趴在小几上,李致远贪恋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不一会儿,还是轻轻唤醒了她,怕她这个姿势睡久了,醒来不舒服。
林秀秀睡的并不沉,李致远喊了她两声她就醒了过来,只是刚睡醒的杏眼雾蒙蒙的看着李致远,一时没想起自己在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呆萌呆萌的。
李致远上前牵了她手,带着她走出了屋子:“走,说好带你熟悉院子的”
林秀秀任由他牵着,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
他们逛完院子后,眼看时辰也不早了,李致远才送林秀秀回余家巷。
林秀秀回到家中后,刚关上大门,还没走到房间,就传来了敲门声,她以为是李致远去而复返,有什么事。
打开了大门后:“怎么····”
话停在口中,门外站着周翠,还有一个穿着捕快衣裳的人,林秀秀有些疑惑,想问周翠,一看才发现周翠眼框有些红,像是哭过,林秀秀一惊:“娘,你怎么了?”
“今日有人在你家铺子·····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答话的是那个官差,约摸四十左右,身材高大,一脸严肃,但语气还算温和。
“我没事”周翠随后又对那男子说:“今天的事真是多谢您了,还麻烦您送我回来”
“我即是顺天府的官差,负责这城中的治安管理,见有人闹事,自当挺身而出”男子声音沉稳。
“可是,他···他是····”周翠怕他惹上麻烦,毕竟那人好像在京中有些权势,横行霸道的却一直没人敢管他。
“没事,无论他是谁,他下次若是再敢来,你只管来顺天府寻我就是”想着今日那人走之前说,他不会就此罢休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
他见过周翠好几次了,之前周翠刚来京城时,时常来顺天府查前几年的无名尸,荆福见过她好几次,知道她是来京寻夫的,他还细细问过她,她丈夫的模样的,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但丈夫都消失了好几年,却一直不放弃,甚至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苦苦寻找,他欣赏她的坚持,想帮她,但凡见到有和她描述相似的人,总是会格外注意些。
“荆捕头,谢谢您”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荆福看她疲累的模样,道别后就走了。
林秀秀把周翠扶进了院子,栓上大门后,担忧的问道:“娘,到底怎么了”周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而且那捕头说有人在她家铺子闹事时,明显迟疑了下。
周翠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知道即使今日瞒住了她,她明日也会自己去打听的,与其从别人口中听些风言风语,还不如自己告诉她,便把她今日刚走不久后,铺子里发生的事都告诉她了,周翠现在心中唯一庆幸的就是那人来时,女儿不在铺子里面,没见到那么腌渍的败类。
林秀秀今日刚走不久后,铺子里面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为首的人看着三十好几,脑满肠肥的模样,穿着贵气,但言语十分不堪,酒气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