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想法……很不错。”

赵晓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颜如花，相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黑了一点，但眉眼中多了刚毅，少了先前的软弱和无助。

周珩渐渐地收了脸上缓缓的笑意。

他一直以为赵晓刀离开了他，会过得不好。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欺负。

但事实上，她虽然孱弱，但如野草一般坚韧，哪怕是没有土壤，也能坚强活下来，并且活得健健壮壮开开心心。现在看来，他才是束缚她的牢笼，没了他，她飞向了更宽更广的天空。

她的翅膀渐渐硬了。

她要飞走了。

这个想法击中了他心内最隐秘的黑暗处。

那些他曾努力压抑过的阴暗全部涌现了出来。

她怎么能过得那么潇洒，怎么能过得那么愉快？

她应该在他的羽翼下过一辈子的，怎么能独自飞向天空。

这一刻，周珩看着面前那个渐渐自信的女人，忽然明白过来。

这些年，不自由的不是他。

而是赵晓刀。

真正需要自由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赵晓刀。

同理，离不开对方的人也不是赵晓刀，而是他。

他需要她，需要一个毫无心机全心全意依赖他爱她的干净纯粹女人，她如白月光，点亮他黑暗又污垢的一生。

——

呵。

周珩想通之后，眉眼再次变得阴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