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街，两人坐在南城公安局门口，点燃了身上仅剩的一支烟。

周珩吸了一口，递给霍淮，“介意吗？”

霍淮接过抽了一口，表情有些愉悦，“老实说，你比我想的有趣。”

“看来，我在霍公子眼中，印象分不好。”周珩拿过霍淮指尖的烟，深吸了一口，随即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霍淮大笑，这些年接管霍家之后，他身高高位，再也没有这么轻松畅快的笑了。

今晚上应该是他这些年笑得最多最畅快的时候。

他靠在台阶上，抬头看着天，表情有些怀念。

天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打架过了。家族的兴衰如身上的枷锁一般，困得他动弹不得。

“你那老婆是怎么回事？”霍淮忽然开口，周珩今晚这么失态，不会没有原因吧。

周珩叼着烟，衬衣被扯得皱巴巴的，嘴角还带着淤青，不过他不在乎，“谁知道呢，非要闹着要和我离婚……”

“喜欢她？”

周珩没有回答。

霍淮直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了然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心里有个人，人生有目标，这种感觉不赖。要我送你回去吗？”

这次，周珩点了点头，只是想了想，他脑海中居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明明水云间以及骏业旗下所有的房产都是他的，却无端端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最后，他借着醉意，报了一个地址。

——

赵晓刀本来就准备睡了，忽然听到门铃声，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好大一张五颜六色的脸。

随即一看，这可巧了，居然是她前夫。

打开门放周珩进去，赵晓刀眼角微微抽了抽，“这是你庆祝离婚的方式吗？”

被打得像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