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冶愣怔了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哭腔。
宋词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唯一还清晰的感觉就是生气。
她低着头,去扒周云冶盖在酒瓶上的手,但怎么扒都扒不动,气得她张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他仍是没动。
宋词咬得用力,直到闻到他手上的消毒水味,思绪才回笼,她愣怔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松开嘴。
周云冶挽着袖子,大概常年待在室内的原因,肤色偏白,此刻,红色的牙印很明显地印在手腕上,深得很。
宋词脑子很晕,愣愣地看着,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她咬得很用力,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那一咬上了,牙印明显,几乎见血。但周云冶仿佛没事人一样,伸手把酒瓶放到一边。
宋词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手。
太长的发呆让她的脑子变慢了,更何况还有酒精的作用,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都看不清那只拿着酒杯的手了。
宋词低下头,红着眼睛:“你什么都没问。”
她并不是心血来潮,她是慎重考虑过的,难道她会不想读书吗,难道她是因为好玩就决定吗?
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一句话就否决了她。
周云冶沉默了许久。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后悔的情绪,而就在此刻,他第一次后悔那天说的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