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冲,仿佛不是接电话,而是要跟人打架。
那边好半天没说话,酒精让她的神经变得迟钝,好半晌,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拿下手机看了眼备注。
闹哄哄的声音消失了,只能听见耳边的呼吸。她突然就像个哑火了的炮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吼人时候有理有句,摔门离开的时候也嚣张无谓,直到隔着电话这么面对面地对上,宋词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并不是不在乎的。
她后悔了。
但她活这么大,没正经跟人服过几次软,更何况她还存着委屈,怎么都无法先开口当那个破冰的人。
宋词握着手机不吭声,眨了眨眼睛,又慢半拍地觉得委屈。
凭什么,她又不是杀人放火,也没有惹是生非,只是做了个决定而已。
他凭什么用那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凭什么说问他做什么。
她谁都没说,第一个就想告诉他,却换来那样的结果。
这种事不能多想,想多了那股酸涩的情绪就跟会传染一样,四肢百骸都被委屈所包裹,她不说话。
那边也安静着,听不见什么声音,许久,才开口叫她:“宋词。”
没回答,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周云冶听了半晌,没多久,然后他似乎叹了口气,低着声音问:“是我说错了,你在哪?”
周云冶来的很快,巷口狭窄,车开不进来,他步行过来。
烧烤摊油烟味很重,也不算干净,聊到兴头,旁边桌的几个大男人还比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