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脸上仍是挂着得体的笑,道:“事情总是要弄清楚的。”
处理完这边的事,他才有空去找人。跟温家悦通了电话,确定人没有乱跑,他才放松地捏了捏眉心。
“我现在过去。”
宋词脑子要爆炸了,胸口发涩,难受地快要哭出来。
她什么都不管,直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什么演出,什么学校,什么周云冶,都去他妈的!
她跑得很快,身后人差点没追上,直到跑到校道某个小角落,她才停下来。
温家悦不敢跟得太紧,鬼鬼祟祟缀在身后,看见前面人终于停下来,在一棵桂花树下站定,刚松口气,就看见宋词猛地一脚揣在树干上!树叶抖了几抖。
温家悦:“……”
发泄完了,还是难受,她喘着粗气,坐在台阶上,瞪着后面人,语气不善:“别跟着我。”
温家悦小心翼翼走出来,“那什么,宋词,你还好吗?”
“别跟着我。”她阴沉着脸。
“不行啊,我舅让我看着你……”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人,胸口那股怒火烧得更旺,委屈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走!给我走!”
“好好好,你别生气。”温家悦只好离远一点,绕到十几米后的树后,给周云冶打电话。
周云冶到的时候,就看见温家悦蹲在树下喂蚊子,不远处的台阶上,一个人影安安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