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冶:“……”
要说锱铢必较,那除了宋词没有第二人了,他不过是方才没答应而已。
周云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好脾气询问:“去钓鱼,要一起吗?”
宋词一脸嫌弃,“钓鱼?免了。”
“好吧。”他也不勉强,随口问问,想也知道是不会喜欢这种活动的。
但是走又不知道上哪儿,宋词在旁边转了几圈,没有目的地,又回来。
周云冶停在原地等她,非常给面子地又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
视线在他鱼竿上瞟了一眼,她没吭声。
周云冶走过去,停在她面前:“刚才不好意思了,是我的原因,我觉得那个太危险,不大想玩。”
宋词已经不生气了,觉得自己有些神经。
“要不你下次教我别的?”他低头看她。
宋词脸色已经有些红了:“算了吧,我刚才……”
“那要一起吗?钓鱼?”周云冶看一眼她。
钓鱼的地方在靠近海边,修了几个方形区域,水很深,草木茂盛。四周已经围了好些中老年人,带着帽子,支着鱼竿。
宋词环顾了一圈,眼角跳了跳,有点后悔跟过来,一转头,周云冶搬了两张凳子,搁在她旁边,然后开始布置装备。
下午的云层很厚,日光不那么烈,岸边支着伞,小方桌上摆着服务员搬过来的冰饮。
宋词坐在凳子上,看他认真调节鱼竿。
周云冶侧对着她,垂着眼,睫毛在下方落在一片阴影。
他挽着袖子,上面戴着手表,手腕干净骨干,指节修长分明,动作稳妥熟稔,像是已经做过无数遍。
他只搬了两张凳子,于衍只好自己去搬,他坐在宋词旁边,嘴角叼着根烟,大约是公共场所,没抽,过过瘾。